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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一种未被欣赏的存在
共情:一种未被欣赏的存在(1)--罗杰斯
卡尔·罗杰斯博士,加州拉荷亚人的研究中心
《咨询心理学家》1975年,第5期
这篇文章的主题是,我们应该重新检验和评估这种被称为共情(empathic)的与他人共处的特殊方式。我认为,我们对这一元素关注太少,而其对我们理解人格动力以及产生人格和行为的改变都极为重要。这是我们使用自身( using ourselves)的最为微妙和有力的方式之一。尽管这一主题经常被讨论和表述,但是作为一种存在方式,很少见到它在关系中全面展开。下面将开始讲述我关于这一主题的几分艰难历程。
个人的徘徊
在我作为治疗师的早期生涯中,我发现仅仅是倾听我的来访者,全神贯注地倾听,就是一种重要的有效方式。所以,当我不确定该以某种主动的方式做些什么的时候,我就只是倾听。令人惊奇的是,这样一种被动的交流方式竟如此有用。
后来,一位有着兰克学派(Rankian)背景的社会工作者,帮助我了解到最有效的方法是倾听来访者的情感、情绪,通过他们的言语可以辨别出他们的互动模式。我相信她的建议是,最好的回应便是把这些情感“反映”(reflect)给来访者——“反映”立即成了我奉承的一个词。但是,那时它帮助了我作为治疗师的工作,因此我心存感激。
再后来,我转到全职的大学岗位,在学生的帮助下,我终于能够找到一些设备来记录我们的面谈。当我们簇拥在能够听见自己的机器身旁,反复播放着一些疑点——会谈中明显出错的地方或那些来访者明显前进的时刻,此时我无法形容我们学习时的激动心情。(我仍然认为这是一种提升治疗师自己的最好方式。根据这些录音里的许多经验教训,我们逐渐认识到倾听情感并“反映”它们,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我们发现,我们可以指出那些导致富有成效的重要表达变得肤浅和无效的治疗师回应。同样,我们也能够指出那些把来访者的呆滞和散漫变成专注的自我探索的标记。
在这样一种学习环境下,我们很自然地强调治疗师的回应内容,而不是倾听的共情程度。这样一来,我们变得过于看重咨询师或治疗师的技术。我们变得熟练于分析,擅长分析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每一次面谈的起伏过程,并且从微观研究中获取大量的资料。但是,我们专注于治疗师回应这一趋势的影响使我感到震惊。虽然我曾遇到一些敌意,但是这些反应更为糟糕。一些年之后,这全部的方法被认为是一种技术。“非指导性治疗”,它被认为“是一种反映来访者情感的技术。”或者,更为糟糕的讽刺直接说道,“在非指导性治疗中,你就重复来访者所说内容的最后几个词。”我们方法被完全地扭曲,这使我感到非常震惊,因为一直以来,我对共情性倾听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而且,当我在共情的时候,我强调的是一种共情的态度,至于在关系中它可以如何实施几乎没有发表意见。我更愿意讨论积极关注和治疗师一致性的质量,我假设它们与共情一起会促进治疗过程。虽然它们也经常遭到误解,但至少不是讽刺性的。